只見解下布帶的束縛，小魚兒的眼睛是空洞洞，並且傷口都已經變得深黑，好在沒有發炎的狀況，看得出這眼睛距離現在，可以說是挖了好幾年，顧書雪甚至以她行醫的經驗來看，她的眼睛有可能是出生的時候就被挖了。

一個小孩子，是誰有這麽大的仇恨，剝奪走了她一雙明亮的眼睛。

這還沒有完，挖掉了眼睛之後，還讓人牙子賣了她，要知道被掌握賣身契的丫鬟，在大明皇朝是最沒有地位的人，她們往往連良民都不如，屬於賤籍的存在。

如果想要抹除賤籍，一是主人憐憫，還給了她們賣身契，二就像是顧府的春姨娘一樣，爬上了男主人的床，當了姨娘自然就不是賤籍了。

“唔！”

小魚兒感覺到有人在碰她，連忙縮著身體掙紮著。

“你別動。”

顧書雪按壓住了她，然後開始細致的檢查，她手裏沒有完美的儀器，只能憑著行醫多年的經驗來查看，雖然說是不能肯定所有癥狀，但大抵不會相差太多。

“好完美的切割方法，這樣有效了制止住了發炎，也不會有破傷風的存在，看來奪走你眼睛的人，似乎不想要你的性命。”這種時刻就體現出了僵屍的種族優勢，她可以不需要放大鏡等設備，就可以準確的看到眼睛中的細小血管。

只是有一點她很在意，這樣的刀口……

難道在這樣的古代，也會有如此技術的神醫嗎？

“二小姐，我……”

“你什麽都不用說，我知道，你什麽都不知道，這刀口應該有十幾年了吧，看你的歲數也不大，線索很足，我能猜測的到，你可以什麽都不用說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，顧書雪眼中帶著一絲絲憐憫。

“二小姐，我沒有事，我要回落雁院了。”

“你不用回去了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你回去了，這小命就丟了，你還不如呆在我這裏，別的不說，最起碼餓不死你。”

小魚兒沈默了片刻，良久恭敬的跪在了地上。

“謝謝二小姐成全。”

顧書雪聞言笑了笑，轉過身慢悠悠的道，“看樣子你也沒打算回去，行，我這個人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。”

小魚兒似乎聽聲辨位很強，站起來就跟上了顧書雪的步伐，等顧書雪停下腳步的時候，她也跟著停下了腳步。

顧書雪轉頭嘖嘖稱奇，繞著小魚兒轉了一圈，聳著鼻尖像小狗一樣聞了一圈。

“二小姐，您這是……”小魚兒縮著脖子，神情有些恐慌。

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，你身上的血味很一個人很像。”顧書雪垂誕的舔了舔嘴角，舔的唇瓣水潤的誘人。

自打喝過大王的血之後，她很久沒有這麽有食欲了。

不妙啊！

她哪天會不會一個沒忍住，就把這丫頭啃了呢？

“沒，沒有人。”小魚兒咽了咽口水，結結巴巴的道。

顧書雪撇了撇嘴角，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的道，“也是，你只是個人類，血味很像應該是同一血型的關系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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